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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传记首次披露狄伦·托马斯生命最后日子

1999-12-15 来源:中华读书报 赵武平 我有话说

上月9日是英国著名诗人狄伦·托马斯(DylanThomas)去世45年的纪念日,热爱诗歌的人们在缅怀这位只活了39岁的英才同时,也从一本最新的传记著作《行吟诗人狄伦》(DylantheBard)中,首次了解到他在纽约去世前夕的详情。此前,托马斯的情人出售的诗人遗稿文件以及照片等旧物,为此传记的创作提供了前所未闻的秘密材料。

来自英国报章的消息说,托马斯在世最后半年的情人丽兹·赖特尔(LizReitell),授权其亲属出售了她收藏的托马斯物品的一部分,其中包括他住院陷入昏迷前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诗人的那张照片摄于他喜爱的纽约格林威治村“白马”酒吧。赖特尔的亲属已将售物所得,全部用于支付她的医疗支出。这位已届风烛残年的老妇现身患老年性痴呆症,生命岌岌可危,住在蒙大那州的一家养老院中。

赖特尔出售的托马斯物品,已经由定居在托马斯故乡、威尔士的斯旺西的诗人研究家杰夫·汤斯(JeffTowns)悉数收购。他已协助作家安德鲁·辛克莱尔(AndrewSinclair)结合这批新发现的资料,以及一份迄今为止从未公开过的托马斯去世前后目睹回忆实录,完成了于8月间出版的诗人最新传记。辛克莱尔曾将托马斯著名的诗剧《胶乳树下》(UnderMilkWood)改拍成短片,并以之获得1972年的戛纳国际电影节奖。他也曾在1975年出版过一部托马斯传记。

以前人们一般认为,托马斯乃是因为酗酒过度而死于非命。但新传记却证明这只是部分正确,因为他还患有严重的糖尿病。该书透露,赖特尔出于好心想帮助托马斯戒酒,督促他服用了当时的新药可的松。不过她却未料到,自己的好心实际上加速了情人的死亡,因为那药很容易就“引发”了他的速死。

目前在斯旺西经营“狄伦书店”的汤斯说,“这些书信也说明,赖特尔确实曾是狄伦的情妇。”这位妇女当年曾是剧作家阿瑟·密勒(ArthurMiller)的助手,后来做了托马斯在美国巡行诗歌朗诵活动的经纪人。诗人在去世的1953年,曾三次到美国旅行。辛克莱尔说:“她诱惑他离开了原先的经纪人,并且成功地使他每周的诗歌朗诵收入达到了一千美金。”托马斯写给赖特尔的一封信也表明,他非常感激她为自己谋到了那么高的酬金。

赖特尔也出色地组织了托马斯在纽约女青年基督教会朗诵了他的《胶乳树下》。辛克莱尔也认为,那个地方“的确是个非常合适的地点”。1954年,也就是诗人去世次年,该诗的朗诵录音灌成了唱片,并曾在英国广播公司(BBC)节目中播出。

辛克莱尔的传记作品,引用了托马斯旧友、苏格兰诗人鲁斯文·托德(RithvernTodd)的回忆实录,从另外一个侧面披露了诗人去世前后所发生的多幕不光彩的事件。托马斯生命垂危的最后一周,托德正好也旅居纽约。他去医院看望托马斯时,生命濒危的诗人躺在氧气帐中。托德提供的12页回忆书信也证明,托马斯确因服药不当,“导致”了速死的后果。这封信还透露,诗人去世之后,在诗人妻子凯特琳(Caitlin)、情妇赖特尔和纽约文艺界某些自以为“拥有”托马斯的代表人物间,曾为争夺托马斯的遗体展开过一场激烈的纠纷。据说,凯特琳当时从伦敦赶到纽约,一面大喊“那个该死的家伙完蛋了吗?”,一面冲进医院去看托马斯的遗体。事后不久,她也精神病迸发,被穿上约束衣送入了医院。她1994年在意大利去世。

托马斯的另外一位传记作者乔治·特雷姆(GeorgeTremlett),以前也揭示诗人患有糖尿病。但是,对于赖特尔是否曾做过托马斯的情人,他却表示怀疑。他说:“如果确实存在恋情,那也是她一厢情愿,她简直为托马斯迷得发了狂。”

《行吟诗人狄伦》还收录了托马斯的其他几封信札,有一封是他1951年写给画家洛伦·麦基弗(LorenMcIver)的信。托马斯在美国时曾下榻她的寓所,并在那里会晤了刚刚完成《欲望号街车》(AStreetcarNamedDesire)的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TennesseeWllliams)。另外,该书也首次展示了托马斯唯一一幅已知的画作《向政府请愿》(APetitiontotheGoverment),作品带有明显的超现实主义风格,画面上是海滩的一只长颈鹿和一个高高立身于自行车上面梯子顶端的男子。此画完成于40年代,最近也由汤斯购买收藏。

行吟诗人和他的超现实画作《向政府请愿》

托马斯最后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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